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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5月9日 星期六

芥末的故事

烤番薯與芥末葉
烤番薯與芥末綜合青蔬



說到芥末,很多人會立即聯想起法國的Dijon。芥茉醬就像起司一樣,那些打著Gouda的起司,很少產自於Goud一帶,打著Dijon旗號的芥末醬,也大多不是在Dijon生產的。實際上,當我在Google用英文打上芥末,出現的卻是根特(Ghent)的芥末醬。


根特的芥末「工廠」,不僅就位於根特市中心,而且還是擁有兩百多年歷史的老店,從1790年就開始營業,只此一家別無分號。熱愛這種辛辣味的根特人,當然是老客戶。很多居住在其它城市的比利時人,就衝著這個專程到根特買。受到本地居民的擁護,觀光客自然也會買一罐帶著古典風格的芥末醬回去品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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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我很汗顏,我在根特住了這麼久,也曾替人代買過芥末醬,卻未曾為自己添購,一直到為了寫這篇日誌,拉著他去市區買了一罐回來。這裡的芥末醬,裝在古典的罐子裡,店家有大大小小式樣不同的罐子,可以自己選擇喜歡的樣式,吃完之後,洗乾淨還可以再回去買來裝。雖然付出的價格比較高,但當然口感比超市買到得還好,這確實是芥末該有的真正滋味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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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三月的時候,我和他聊起了農園,他突然冒出了一句話:「我們何不自己製作『根特的芥末醬』?」他當時並不知道這話的含意,於是很認真的我,培育了一些芥末的苗,然後種到了農園裡。我知道芥末與Wasabi不同,因為它其實與「大根」(Daikon)較為接近,四月初育好了苗,我將它與蘿蔔種在一起。等著幾個月後來採收它的根。

直到有一天,我問他是否知道芥末醬的製作方式。他回我:「不知道。」於是我上網查芥末醬的製作方式,當下我的臉綠了。芥末醬的製作使用的是種子,而不是根。實際上,所謂的大根(Daikon),根本就是白蘿蔔的一種,這和芥末當然毫無關係。西方人喜歡吃生菜,在餐廳經常會吃帶著辛辣味的白蘿蔔,和Wasabi果然有些相似。

這下可好,我問他我們栽植芥末的意義在哪?他也回答不出來,便回我說:「你怎麼能夠將我所說的話都當真呢?」後來我又上網爬文,才知道,其實芥末葉也是可以吃的。

在台灣,我們所說的芥菜,就是芥末的一種。在美國,超市是有販賣芥末葉的,只是在歐洲,我們從來沒看過,在書本的的食譜上也沒有人提過。於是喜歡栽植些「稀奇古怪」作物的我,笑著跟他說:「我們終於種出了超市買不到的作物。」辛苦是有代價的。

說到「稀奇古怪」忍不住想笑,因為比利時人大多很傳統,當他們吃到或是接觸到他們所不熟悉的東西時,他們會面帶微笑說:「這很特別。」但是問他們是否要再吃,他們又是面帶微笑地拒絕了。當他們說「特別」(special)時其實是不喜歡的意思,他們不喜歡自己不熟悉的東西。至於荷蘭人,他們則有不同的用語,他們會說「不一樣」(apart),這東西不一樣。當我送東西時,通常他會先告訴我他父母的喜好,所以還沒聽過他們用apart這個字。

上個星期日是我們的「大日子」。這是我們在居民農園栽植後的第一次採收。幾年前,我們在安特衛普收穫最好的是菠菜,可惜當年以為採收就是要整株拔起,雖然炒出來的菜比起超市所買的菠菜還要翠綠還要大顆,但因為不懂,所以採收得少。直到今年我們才了解,事實上很多蔬菜是可以多次採收的,可以只採收較大的葉子,或者不要把心剪斷,如此採收之後,葉子還會再長回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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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他急著到農園去,繼續完成護網的架設,而我則趁著天氣回暖,又帶了些育好的小苗定植到農園裡。在電梯間,我們聽到樓下的人聲,我的手中捧著好些「異國」的小疏菜,不知道進門的鄰居會不會說我是「偏執狂」。當電梯的門打開,鄰居的家人每個人手中都捧著一大盆的花,而他們的車上,還有好多盆花,看來大家都是「偏執狂」,我也就安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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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種植出來的芥末葉,煮起來葉子也是翠綠色的,而吃起來很脆,口感很好,不會有苦味,也沒有吃小芽葉時的辛辣味。聽說芥末喜歡冷涼的氣候,所以採摘之後可以放入冰箱,這樣口感會比較好。西方人喜歡吃生菜,所以他們會採小葉子,搭配沙拉一起吃,但我喜歡煮過再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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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薯切片,不要油炸,而是先沾油,然後送進烤箱去烤。

蕎麥放入兩倍的水,放入鍋中,然後加入紅蘿蔔、豆子,最後再加上芥末葉或是自己喜歡的蔬菜。如果要配色,也可以加入櫻桃蘿蔔片。更講究的可以加綠色的蘆筍。最後再加上自己喜歡的調味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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