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直不曉得歐洲人其實也有芥藍菜,稱為Kale,荷蘭語則是Boerenkool。這種芥藍菜很粗壯高大,食用的是綠葉,比利時的超市會把葉子切成小段,包裝好放到冷藏區去賣。在比利時除了荷蘭的超市商家Alber Hijn販賣新鮮的芥藍菜之外,其它的超市大多數的時候是買不到的。
他說這種蔬菜是超級蔬菜,相當營養,運動員會把菜葉打成蔬菜汁來喝,只不過,這種蔬菜超級難吃。聽他這麼說,我也就不曾煮過。有時他會把歐洲芥藍與香蕉混在一起打成汁,讓我帶去上班喝,口裡卻總是呢喃著:「這很營養,但是很難喝的。」我喝過一次之後,就吵著他繼續打汁讓我喝。有幾回他把菜買了回來,卻久久都不食用,最後只能丟棄掉。終於有一回,輪到我下廚,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,就把它丟下鍋中燉湯。吃上一口,這口感與芥藍菜相似極了,好吃。
我知道歐洲人不愛這菜的原因,比起我們台灣的芥藍菜,這歐洲芥藍更要粗壯,而歐洲人喜歡吃細嫩的生菜,當然吃不慣。等我喜歡上這蔬菜之後,超市又買不到了。
今年二月中我就急忙著栽植台灣的芥藍菜,育好了許多苗,然後在三月初就移植到農園裡。包裝上頭說,它喜歡冷涼的氣候,又能夠適應高溫。雖然如此,有一半以上的芥藍菜都被凍死了。當然也有些是被鳥啄壞,以及被蝸牛吃掉的。於是我一直補苗,一直在家育苗,忙了一個月,終於有些苗似乎安定了下來。但是天氣冷它生長的速度卻極為緩慢。直到四月底,五月初才有幾顆擁有芥藍菜的模樣。
這是三月中剛移栽的苗芽。
到了四月中,苗芽們仍舊是小小的,當時幾乎有一種被打倒的感覺,心想擁有個農園也只是種辛酸的。
所謂「男主外,女主內」,他看我種下的苗芽被鳥兒們給破壞了,於是開始搭網保護作物。
幾個星期前,我才從比利時的網站上看到關於亞洲芥藍菜的栽植簡介,它是要在六月才能栽植的,不曉得為什麼我買的種子包裝竟然說它喜歡冷涼的氣候。當然這也不能全怪種子廠商的錯,是我自己沒耐心,急著在三月就提前栽植。在我收到網購的種子後,比利時的廠家大概知道我是個急性子的人,於是還特別送我一張「農民曆」以及栽植簡介,上頭說,性子不要太急,要尊重大自然的節奏,還沒到合適的節氣就耐著性子等。原來不是所有的蔬菜,都急著要在三月就播種,可以採用輪種的方式。這方法我早先竟然沒想到。
四月底看著辛苦多時的農園,沒有甚麼進展,某天碰上負責農園的女孩,她安慰我說,五月之後天氣就會回暖。當時很是洩氣,一口氣在家裡培養了很多苗菜,其中就包括芥藍菜,因為那批種子太老了。
四月底看著辛苦多時的農園,沒有甚麼進展,某天碰上負責農園的女孩,她安慰我說,五月之後天氣就會回暖。當時很是洩氣,一口氣在家裡培養了很多苗菜,其中就包括芥藍菜,因為那批種子太老了。
綠色的芽菜就是芥藍菜苗,淋上濃濃的根特芥末醬汁,夾上一片素火腿,比漢堡店的漢堡還好吃。
幸虧政府提供免費的可可殼,我發現可可殼除了可以避免大規模蝸牛破壞之外,還能保溫,這些能夠存活下來的芥藍菜都是靠可可殼保護的緣故。另外,根據我的觀察,可可殼也具有保濕的作用,真是一舉數得。可惜農園裡知道的人不多,大概是因為負責管理的人自己也不知道可可殼的作用是甚麼,只知道根特市的綠色部門(不是民進黨啦,是Green Service; Groen dienst)交代要使用這個。
這是兩個星期前芥藍菜的模樣,我很訝異中間這一株竟然都沒被蝸牛吃到。
五月之後,所有的作物都加速生長起來。存活下來的芥藍菜也是如此。荷蘭超市Albert Hijn也能買到我們亞洲的芥藍菜,吃的是花臺,他們把葉子都去掉了。小小一盒,就要兩歐元。實際上,芥藍菜的菜葉也是能吃的。中國超市所賣的芥藍是連同菜葉一起包裝的,只是這些葉子都被壓扁了,而外邊大片的葉子也都被丟棄,也因此雖然吃過芥藍菜,我倒是第一次見到芥藍菜的真實模樣。
周末,看著芥藍菜以一葉大一吋的姿態在成長,我不去吃它,就等著被蝸牛給吃,雖然能夠採收的數量不多,還是剪下菜葉回家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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