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久沒有見到根特羊的蹤跡了,我們以為利用羊兒們來除草的任務取消了,直到我們又見到他們在根特市區偏南方的藝術學院Bijloke,這時我們才又鬆了一口氣,羊兒們還在。根據一個布魯塞爾人的文章,根特市利用來除草,是有點奇怪,但根特向來就是以喜歡做怪著名。
利用羊兒來除草的任務是2010年開始為期3年的實驗,這些羊可以在一些公園以及運河旁看到。根據市政廳的說法,這些羊可以吃到一些機械無法清除到的地方,而且羊們甚麼植物都吃,再加上他們的糞便可以排洩出一些吃下的種子,所以野花得以藉由牠們的移動,而獲得傳播。同時,利用機器除草也會殺害到一些小昆蟲,所以利用羊群是一種不錯的方式。
布魯塞爾人看了這簡介之後,也在內心期盼,這種方式可以引介到布魯塞爾。
不過,牧羊人說這個計畫也產生了諸多的問題,好比當居民遛狗時,這些狗對著羊兒們狂吠,導致羊兒們的緊張,而掉進運河裡。也有些醉漢把一些可憐的羊兒們推到水裡面,還有人竟然肖想偷羊。「羊兒受夠根特了!」報上下了這個聳動的標題。
但其實能夠在市區看到為民服務的羊群,根特居民的反應相當良好,所以市政廳決定堅持下去。而解決的一個辦法就是,當羊兒們出任務時,牧羊人一定會在一旁,以免牠們遭遇不測。
前幾天傍晚,我突然間聽到了ㄇㄟㄇㄟ的叫聲,跑到穿外一瞧,原來我們家這兒也被劃入了羊兒任務區,看牠們一隻隻地穿過小竹林,覺得相當有趣。這幾天我們不用出門就能夠看到服務中的羊群,有一種在度假的感覺。而今天一早更是又被羊兒們的叫聲驚動,原來牠們出任務到我們家樓下啦!
第一次能夠觀察牧羊的方式一整天,其實要牧一大群羊還真的不容易,有實會有些羊跑到人行道上吃草,這當然很危險。
因為我們的周末仍需要在家工作,現在又是七月天,每個人見面開口閉口都是度假或是去哪兒玩的,就連遠在台灣的家人,一開口也是度假的計畫。我們正悶在家的時候,偶爾窗外傳出一陣陣的ㄇㄟㄇㄟ叫聲,他笑著說:「這些羊真的讓我的心情好多了。」
寫到這裡,又聽到一陣ㄇㄟㄇㄟ聲以及牧羊人的口哨聲,天下起了雨來。牧羊人將羊兒們聚在一塊,然後準備回羊兒們的家了。一台飛雅特的小車被羊兒們擋了下來。為了避免塞車,牧羊人大步地跑著,羊兒們也跟著他跑著。然後,鄰居對著他大喊:「還有一隻羊沒有跟到。」她大聲地喊著。牧羊人在前頭跑著,沒有聽到。於是我們拿起雨傘,拿起竿子,跑下了樓,幫忙迷路的羊兒回家。而在我們前頭,也有三個人拿著掃把趕著那隻迷路的羊,於是迷路的羊兒回到了牧羊人的身邊,我們這才鬆了口氣,返回公寓。
「牧羊,這件事考驗著根特人的合作精神。」他手裡拿著那隻拖把的桿子說。
「嗯,看來以後要當根特人,多多少少都要懂一點如何牧羊。」我說。
「也許今天,所有住這兒的人都在家裡看了一整天的羊。」
「嗯,在印度、科西嘉開車要注意路上的牛,以後在根特開車,不要開太快,要注意路上的羊。」
羊,在根特是神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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