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周末,為了要慶祝他外甥女滿10歲的生日,全家總動員,一起到緊鄰阿姆斯特丹的小鎮哈倫(Harleem)。原本氣象預報說,這天會是陰天到雨天的天氣,沒想到當我們越往北走,氣候越明媚。婆婆忍不住提議,先到附近的沙灘去用餐。老人家們很少出門,於是我們便改變行程,便先去看海。
慶生的過程其實還蠻快的,當大家把蛋糕吃完,小女孩把所有的禮物都拆完,就能夠自由活動了。他很體貼我,怕我在屋內悶壞了,便帶我到市區走走。這一天,是逛哈倫的最好時間,因為天氣很好。她姐姐原先住在阿姆斯特丹,為了讓小孩擁有較好的成長環境,於是幾年前搬到哈倫。早先我對此很不解,在我的觀念中,阿姆斯特丹不僅是個國際「大城」,同時被運河一圈圈圍繞住,讓人很難不在這個城市駐足溜搭。
上個月我們也趁著接送他外甥女的機會,又到阿姆斯特丹逛了一圈。但在我們臨走前,我默默對阿姆斯特丹告別,因為那裏的大麻菸味實在太嗆鼻了。我從不曾逛街逛到心悸地如此嚴重。當下,我只有一個念頭,想要趕快離開這裏。原本,我們計畫在中國城的素食吃到飽用午餐,但那兒卻也是大麻菸最氾濫的區域之一。我們沒計畫地走著,相當盲目地,只想快快躲掉那惱人的菸味,一抬頭我們看見了中東的美食:Falafel。阿姆斯特丹的Maoz所販賣的Falafel,相當便宜,大約5歐元左右,就能夠「吃到飽」,店家的沙拉霸恣情的享用。我和他面面相覷,於是改變主意,還是到這裏吃同樣是能夠吃到飽的Falafel。
他其實比我更加感嘆,如今阿姆斯特丹變成這個面目。很多的遊客,對阿姆斯特丹的印象就是紅燈區與吸大麻。他對於此種遊客,相當感冒,其實很多阿姆斯特丹人也對這樣的遊客相當感冒。我記得我們在阿姆斯特丹結婚那天,外頭飄著小雨,他下樓去買傘,店家氣憤地對遊客說:「我們這裏沒風塵女、大麻這種的T-Shirt。」以前也有美國的女同事,說她到歐洲旅行,只想去阿姆斯特丹的紅燈區逛逛,比利時的男同事在午餐桌上說:「這就是她的格調。」不僅阿姆斯特丹人會看輕這種的遊客,同時也會被很多歐洲人所看輕。
他很感慨的說:「在1970年代,阿姆斯特丹人能夠對未來做個選擇,每想到竟然把這麼美的城市搞成了這付德性。」於是很多的阿姆斯特丹人,只好默默地搬出這個城市。他姐姐也是以同樣的理由離開,而到哈倫定居。實際上,荷蘭的建築風格都想相似,哈倫的運河也是四通八達,在這種擁有清新空氣的小鎮閒逛,相當自在。
我們一面走,一面逛,意外地來到了這個小鎮中最重要的博物館Teylers Museum。這天博物館免費讓人參觀,只是有好些展示廳有要人在場而暫時關閉。這博物館展示的畫家,雖然很多是我沒聽過的名字,但展示的圖畫水準都相當高,我和他便很喜歡這次展出的俄羅斯畫家的畫作。19世紀當印象派運動如火如荼的在西歐延燒,俄羅斯畫家以古典的畫風,進行另一種光影的遊戲。
由於這天開放的展區不多,我們很快便逛完,於是我們便到市中心逛逛。在我們返回他姐姐家的路上,我們發現,路被封起來了。我是個無法按耐住好奇的人,於是吵著要在路旁看熱鬧。看著荷蘭皇室盛大的動作,我們猜應該是某個皇室成員來訪。等了許久,並沒有人步出博物館,倒是有些參觀博物館的遊客走出來後,假裝自己是皇室成員,而對大家招手。
我把我的相機交給他,然後問他:「喂,你知道要拍誰嗎?」他回我說:「老實說,我並不知道,反正那些看起來重要的人我都拍就對了。」我很單純就是想湊熱鬧。終於有個我們猜是女王的人走了出來,他也很快地按下了快門。
等我們反回他姐姐家之後,我們從有在追蹤皇室活動的人那兒聽到,有個北歐國家的女王到荷蘭訪問,後來我才查出來,原來她是瑞典的女王,Silvia陛下。她之所以會來到哈倫這種小地方,其實是因為Teylers博物館,在早期有很多的圖畫是由瑞典女王從羅馬那兒買來的。這時我們才了解,何以昨天有個展廳關門,不讓人參觀,原來我們和瑞典女王,一起參觀這個博物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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