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姆斯特丹房事三部曲：偷窺阿姆斯特丹的公寓

這裡是希黛的家，她是已經退休的芭雷舞星，據說她在60年代，還擔任過女演員。和她聊天，她倒是隻字不提自己當年的「英勇」往事，所謂好漢不提當年勇，應該就是這麼一回事。我不知道她的名字，所以談話間只是給她「老婦人」這個代稱，當然我不是如此正面稱呼她，現在想起來，卻仍覺得自己還挺失禮的。

因為她與他的父母親是熟識，初次見到她，我自己的偏見猜測她的年紀大概與自己的父母親相當，今年復活節假期，借住到她在阿姆斯特丹的公寓，聽她提起，每個星期她都會去照顧「老人家」，我這才驚覺，她其實很很年輕，事實上，仔細一瞧，從她的外表來看，還真猜不透年紀。她身旁的友人也是。

那一天傍晚，回到借住的公寓，客廳裡傳來人們談話的聲音，不想打擾她，於是偷偷躲進房間裡，沒想到我們卻被她拉住，去見來訪的客人。總以那年紀的她，一人枯守公寓，可能孤單寂寞，這一回我又錯得離譜。和我們說話的是一名鋼琴家，一樣外表看起來像是五十多歲，但是根據他的說法，「老鋼琴師」應該已經有七十歲的年紀。

那人很是謙遜，而我越想是在專業音樂人面前聊音樂，越是會出匹陋。「老鋼琴師」與「老婦人」同一個調性，絕口不提自己的當年往事。我這種只想與不平凡之人沾上邊的部落客和他們在一起，反而顯示出兩方不同的境界。寫到這裡，讓我突然聯想到每回和歐洲人聊藝術，下場通常都是很淒涼。我發覺也許歐洲人使用的東西很粗糙，但是觸及到藝術這塊領域，他們的心思便細膩起來，就像之前我和他聊「東邪西毒」這部電影，我說：「王家衛拍片很隨心所欲。」他回了一句我答不上的話：「王家衛都寫了一百多部腳本了，人家的本事夠了啦！而且他拍『東邪西毒』時，不是沒劇本，而是劇本只是給官方審核用，拍片時沒照原劇本走。」聽他這麼說，我突然不曉得自己以前在學電影理論的時候，自己是在幹甚麼。

離題遠了，我想聊的是阿姆斯特丹的公寓。希黛的公寓如果在今日的市場出租的話，至少是3,500歐以上的行情。她的公寓比我們在仲介商看到的出租公寓都來得大，光是客廳，就有5、60坪的大小，這裡可以眺望阿姆斯特丹的運河，打開窗戶，偶爾可以聽到觀光客們在運河船上的歡呼聲，一但關起窗戶，卻又寧靜地像是與世隔絕。

從餐廳的窗戶往外望去，可以見到阿姆斯特丹人的後花園，從這裡才發現，原來在阿姆斯特的每一棟公寓都有不同的格局。希黛的公寓，特別地狹長，走出餐廳之後，屋子縮小成小長廊，寬度也許只有1.5米，那裡是她的小書廊，越過書廊，屋子又寬闊了起來。不曉得這樣的設計，是否與二次大戰時，為了躲避納粹的搜索有關。我並沒有問希黛這個問題，但心中直覺得這公寓又大又有趣。

如果金錢不是問題的話，我也會想要在阿姆斯特丹的運河旁買一間公寓。但是阿姆斯特丹美是美，卻嚴重被毒品與色情問題摧殘。就像在台灣買的旅遊手冊上，一定會提到阿姆斯特丹的紅燈區，同時更有不少的觀光客，來到阿姆斯特丹，便想到Coffee Shop去吞雲吐霧一番。對很多的荷蘭人來說，他們一點也不以此為傲，凡而對此類的觀光行為相當反感。

忘了說了，希黛的公寓月租金只有600歐元，與市場行情差距甚遠，因為她已經在那裡住上了好幾十年，根據荷蘭政府的規定，房租不許跟隨物價指數調漲。我想要在荷蘭居，真的是大大不易，但事情總是如此，在不完美的國度裡，會天外飛來一筆讓人羨慕的一面。

和其他的荷蘭城市相較，阿姆斯特丹的房子樣式較有變化。比如說照片中的屋頂，一種是階梯式的，一種是鐘頂式的，另一種是，嗯哼，我還沒有調查出來。阿姆斯特丹的建築，最有趣的地方是在頂樓上，都會有個能掛東西的滑輪，以前的阿姆斯特丹人購物後，便會利用這個滑輪，將物品掉上樓。

這樣子的設計是家家戶戶都有，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人使用這樣的功能。我想這也是理所當然，因為現在都有電梯了嘛！但是，不對，阿姆斯特丹的建築，雖然外觀的顏色看起來仍舊很亮麗，歷史卻都很優久，因此被列入保護範圍，沒有人能夠對這些建築做任何的改造，換句話說，哪裡來的電梯？

回首一看，發現一個假屋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