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我們剛下了飛機,才剛落地,我便匆匆上台北上了一堂佛學課,然後他在大哥家補眠。用過午餐之後,不顧時差,就和大哥一塊去鶯歌。剛下飛機,頭腦很混沌,就這樣把手機和相機放在包包裡,而包包在汽車裡,因此當天的行程完全沒拍到甚麼照片。
鶯歌是台灣陶瓷的故鄉,我們的首站就是陶瓷博物館,進大門之後,我和他互看了一下然後不約而同笑了起來,在台灣只要是好的博物館,很多都是免費參觀。而要買門票的,有時展出的內容,反而讓人覺得有些不值票價。鶯歌的陶瓷博物館,總共有三層樓,如果沒記錯的話,展出的內容相當豐富,只可惜當時腦袋不清,所以就算沒有照片,我也沒辦法用文字來描述了。我只能說,台灣能有這樣的展覽,我還真希望能夠付費來欣賞,因為總是要讓博物館能夠永續經營嘛!
出了博物館,我們來到了鶯歌的老街,那兒家家戶戶販賣的都是大師級的陶藝品。如果不是當時頭腦失常,我們不知道會敗多少回家。當時,我們想要搭飛機相當麻煩,再加上我們家裡也已經有一套台灣的手工陶瓷茶具,買一套回比利時送人也不知道可以送誰。一直等到我們快回歐洲時,他開始擬禮品清單,其中赫然驚見:陶瓷器皿。為時已晚,我們說好,下次回台灣的時候,手提行李包裝少一點,如此才好從台灣運回比利時。
那天晚上我們住在以前蔣公最愛的行館。比利時的冬天和台灣總共有七小時的時差,以往我們總是被時差折磨地半死。雖然這回我們先「虐待」自己一天,下機之後,立刻融入台灣人的生活,晚上睡覺,是一闔眼就昏睡過去,我們是怎麼睡著的自己都不知道。
說到蔣公,不禁讓我想到比利時這裡,這陣子被恐怖攻擊所騷擾。我記得當我們回到比利時之後,比利時的恐怖份子正準備攻擊這裡的警察,結果他們無法得逞,而先被警查探知,有兩名幕絲零被擊斃。那時距離巴黎的恐怖攻擊不久,媒體上充斥著恐怖的氣息,好似我們隨時也都可能會被幕絲零們給殺害,比利時的安全警戒調升到第三級,安特衛普甚至出動部隊到街上守護。
在這種氛圍中,我們前往根特的新年酒會的路上,我默默地想著我們的先總統蔣公,想著他當年遺留下的口號:我們要消滅萬惡的共匪,解救大陸同胞。我們要反攻大陸,以三民主義統一中國。想來就覺得好笑,當年台灣那麼小,卻總不怕激怒大陸,每次寫作文,就一定要把這幾句話作為結尾。你說,我們台灣人勇不勇敢?歐洲這麼大,他們有我們台灣人當年這樣的豪氣嗎?看了媒體每天都播放著恐怖新聞,有人於是上網問,我們是不是應該要害怕?如果真的要有恐怖攻擊,那麼像是根特這種新年酒會,還有燈節,不就是最好的攻擊目標?這裡總是聚集著那麼多的人。於是我又當起了小學生,在心理頭默默念了幾聲,我們要以三民主義統一中國,感覺內心中充滿了正氣。
復興鄉最讓我懷念的是那兒的食物,晚餐所吃的竹筒飯所盛裝的竹筒是新鮮的,而不是回收再使用的,看著店家拿出竹筒,然後用力地在地上敲破,感覺很新鮮,當然光是一頓晚餐,就讓我胖個一公斤。復興山莊的早餐也相當豐盛,除了是中式與西式都有之外,中式的早餐有很多樣現炒的青菜,外頭下著雨,雲霧繚繞著群山,相當有靈氣。
事實上,如果不是跟著大哥,我並不會選擇來這些地方遊走,但來了之後,很慶幸自己給了這些從未駐足之處一個機會,用過早餐之後,我們快速地參觀了公園,看了一些有關於蔣公的資料,就匆匆趕去拉拉山。
台灣雖然有別於歐洲,百年老屋就可被列為古蹟,然而往山林裡駛去,卻仍能探訪千年的古木林,拉拉山就是其中之一。這裡的老樹年齡介於500歲到3,000歲之間,每走一步就是一聲驚嘆。其中也有老木高達180公尺,如果一個樓層是3公尺,那麼如此高聳的老木可有60層樓高。這兒的樹能夠長得如此高大,與這兒的「靈氣」有關,其實也就是因為這兒的濕度高,因此樹木頂端之處,能夠吸收這些水氣,而不因為長太高的關係,造成水分無法從底端輸送。這也就是為什麼這兒的樹木特別高大的原因。
很可惜,與拉拉山的神木林只有匆匆一撇之緣,因為我們很快地又要趕回台北。我和他說好,下一次回台灣,要再去好好走一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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